“从边缘游荡到上热搜：互联网亚文化中的青年表达”

从边缘到上热搜:网络亚文化的青年表达

——网络文化系列的故事之三

“亚文化”( sub-culture )一般是区分“主流”和“中心”的边缘文化，一般是指在人们心中对应着什么样的越界叛逆的青年行为和表现方法。 这是舶来的概念，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经过美国芝加哥社会学派和英国伯明翰学派的阐明进入中国。 长期以来，人们习惯用“抵制—收编”的方法来看待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关系，但在网络新媒体中，这种理解方法正在迅速失效，对中国这样的网络大国尤其如此。

互联网作为鼓励生产力和多样性的技术媒介，为青年群体提供了与现实秩序不同的“数字家园”。 青年群体是网络媒体，不是以前就在文化生产中流传的边缘战士，反而处于主导地位。 他们不再保留“杀马特发型”，不再是暴露奇怪纹身的“游走者”，而是成为站在网络潮头的领导者。 它远远超出了前辈的媒体素养，表达了他们的文化趣味、诉求和社会交流习惯，从根本上驱动着当今网络文化的快速发展方向。

这是前所未有的媒体革命和文化生态。 反叛性与先锋性兼备的青年文化和网络媒体的“亲密接触”，造就了“网络亚文化”这一新兴行业。 以非常典型的青年亚文化类型“饶舌”( rap )为例，这是游荡在贫民窟的底层黑人青年表达抗议和愤慨的音乐形式。 20世纪90年代初，这种音乐形式进入中国，但一直是小众。 近年来“说唱歌手”的出现，对网络新媒体的包装和传播，特别是网络音乐综艺节目的促进至关重要。 以网络综艺《中国有嘻哈》为界，嘻哈文化的重要分支“说唱歌手”开始进入现代中青文化的视域，散发着前所未有的魅力。

网络亚文化对文化生态的“改写”之一体现在对日常语言的渗透上。 例如网络说唱中出现的“battle、diss、freestyle、keep real”等概念，已经成为多人的网络社会交际用语，也成为了在线交际。 随之而来的玩梗狂欢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从《鬼畜》的视频到电商直播间，再到茶余饭后的日常调侃，“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的歌词频繁出现。 与此相似的多个“细枝末节”，堆积了互联网亚文化侵入主流视野的势能，成为现代文化图中不可忽视的布局。

在语言的采用背后，有对青年理想人格的想象。 他们口中的“battle”，表达了自信高涨、爱恨分明、敢于战斗的自我追求。 “keep real”表示他们讨厌矫正，保持真实的个人姿势。 由此可见，网络亚文化延续了前网络时代青年反抗现有秩序、追求个性突破的精神气质。

但是必须承认，网络媒体的一些特点对青年的成长也产生了新的负面影响。 由于网络言论具有匿名性，青年获得媒体权利，容易失去尺度规约，在极端情况下会出现言语暴力。 例如，“battle”不仅表现出自己的个性，也可能是对他人个性的压迫。 网络综艺节目经常单方面扩大“battle”的维度，提高节目的可视性和娱乐性。 从这个意义上说，一点点的网络亚文化给青年表达带来自由空之间，但过度的自由也会阻碍健康成长。

此外，网络亚文化毕竟是技术和资本的联合产物，要想获得更高的商业变化，必须迎合受众的口味，具有肤浅的风俗倾向，在提高年轻受众兴趣粘性的基础上，培养他们的费用习性。 例如，前面没有意义的歌词，竟然可以成为商业营销的魅力环境。 随着网络亚文化向娱乐化、商业化方向迅速发展，原本应该具有的异质性、创造性将被费用主义的逻辑所淹没。

总的来看，网络亚文化继前网络时代青年亚文化的精神内涵(自由、个性、平等)之后，发生了许多重要的变化。 其中的主要变化是青年对网络亚文化的“退潮”，更是各方面接受了网络媒体的浸染和“引导”。 两者的相互作用越来越深，具有影响社会文化的巨大潜力。

发现网络媒体提供了青年表现前所未有的自由空之间和传播效率，亚文化逐渐消除边缘属性，社会影响巨大。 此外，网络媒体自身的匿名性、娱乐性、商业逻辑也需要青年人的健康成长，特别是他们很好地融入现实社会，引起一定的干扰，需要科学合理的诱惑力。

(作者是中国艺术研究院助理研究员)